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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专访泰森:当年练拳只为自保 我喜欢去做演员
  •   泰森,1966年生于纽约布鲁克林,20岁即获得拳击史上最年轻的世界重量级冠军,曾9次卫冕成功,并获得WBC、WBA和IBF世界三大拳击组织的世界级重量级拳王称号,创造了“泰森时代”。

      如果你是个真男人,你不可能不知道他。他不仅仅是个拳击手,他更像是一个时代的标志。世界拳王如今不再冲冠一怒,开始做演员和歌手,他的脸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大银幕上。他说自己不怀念辉煌,只想念十几岁时那个在街头无所事事、不知未来的少年。

      小时的我生活在布鲁克林的一个贫民区。一群混混常在学校我们,还会遇到持枪抢劫,抢走我们的零用钱,把我的眼镜扔到牛奶车上。或者想要回自己的东西就会被打得。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陌生人要这样对我,我只能跑。

      开始训练时,我还是个孩子。我的教练库斯·达马托曾这么告诉我:“听着,小伙子,想象一下,现在全世界有40亿人。在一场公平的比赛中,你可以用拳头打败任何人。无论小孩、女人还是男人。”如今再看这席话似乎有点傲慢,但在当时,对我这种缺乏自信、极度自卑的孩子来说,却是最大的鼓励。

      教练说,我知道你讨厌那些混混,你觉得他们整天只会无所事事地抢劫打架,可如果你什么都不做,以后你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,变得和他们一样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,但我的第一反应是:不,我不要那样!

      我不认为是我主动去学拳击的,它是我侥幸的相遇。这么说吧,是拳击找到了我,而不是我找到了拳击。

      我站在拳坛上,准备,看着对手的眼睛,我的脑子里通常只有两个念头:一个是一分钟内他,速战速决;另一个是,他是个好对手,这将是一场硬仗。

      当我站在拳击场上,无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,我都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: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拳击手。

      拳击是一项很神奇的运动。很多拳击手与对手间的关系比夫妻还亲密。但在赛场上,我们会被对手打成重伤,甚至会死。

      在我事业的巅峰期,我就知道荣誉和喧嚣终究会结束。我早有心理准备,我的教练早就告诉过我这一切。

      如果你也想做个拳击手,那你需要一个好教练和一个好律师。当然,现在时代也不同了,拳击手都会带着随从和保镖……我可能老了。

      我从不看我之前的任何一场比赛。可总有人拿着当年比赛的视频给我看,说:“天啊,你太棒了,我们爱你!”但我脑子里却在想,如果我的教练达马托还在,他肯定骂我说:“看,笨蛋,你又出错了!如果多给对手一点休息时间,如果他之前的训练更卖力一些,如果他有更专业的指点,这次倒下的人就不是他,而是你了!”

      当你为完美而战时,你就会发现自己的不完美,比如我的教练达马托。是他教我看懂了人生的本质。他是个极度追求完美的人,这样的人每天都在和自己。即便有千万人为他喝彩,他却还是觉得自己差了那么一点。

      我跟导师聊过关于钱的问题,他告诉我:“知道吗?你做的这个行业不关乎钱,而是关乎不朽。无论何时何地,人们只要谈论起这项运动,就会提及你的名字,这才是你该在意的。”

      在教练告诉我这些话之前,我也只会关心钱和女人。甚至在他刚告诉我这些的时候,我的第一反应是没有男人能抵抗与,不是吗?

      现在我总是能想起导师的那句话:拳击是为爱而战。我真的爱这个职业,所以才去做。我喜欢看到自己的名字被写在上,我喜欢听到人们称赞说:嘿,你才是我心里的拳王!

      为钱去打拳的人不可能获得真正的成功。我一直不愿意搭理那群想通过拳击去赚钱的家伙,我会告诉他们:“做个真的拳击手吧,你的目的不该是这个。”

      我喜欢鸽子。小时候,我买了一只鸽子,有个人偷走了它,我就对他喊:“那是我的鸽子!”他说:“好。”然后就把鸽子的头拧断了。我抡起拳头把他打翻在地,那也是我第一次打架。我对这个比我高大很多的人,周围人一片喝彩。那是我第一次自己。

      养鸽子是种文化。我十五六岁的时,表哥开始带我养鸽子。当时我太年轻了,根本没解其中的历史和意义。我才不想每天去广场喂鸽子,我喜欢一群人每天训练鸽子,然后比赛,看谁的鸽子能赢。

      鸽子的基因可能从远古时期就已存在体内,这些无法用去衡量。如果你想尝尝世界上香槟Don Perignon的味道,没问题,用钱就能买到。但你却别想花钱买来最好的冠军鸽,你必须跟你的鸽子一起经历努力训练,还要精心培养它,一天天地看它变好。

      鸽子的主人可能是底层农民,也可能是亿万富翁。有趣的是,一个底层农民可能拥有一只冠军鸽,但亿万富翁花多少钱也买不来,农民绝对不会转让的。

      有些东西钱买不到。在那些有钱人看来,买最好的鸽子只为了浮夸的目的,他们想拥有最好的鸽子,又不想付出劳动,只想走捷径。他们觉得拥有冠军鸽,自己就有了炫耀的资本。

      外行人无解为什么农民就是不肯卖鸽子,为什么百万千万美元都没法打动他们。在那些人看来,鸽子的寿命有限,有可能会被鹰抓走,还可能生病死掉,到时候农民就什么都得不到。他们不会知道,在面前,最富有的人也是要服输的。

      我对中国功夫很有兴趣。小时候,我的邻居是个功夫小子,他常常会教我们两下子。他还说:如果你会功夫,就没人敢你了。这个功夫小子走在街上,会穿一件功夫衣。大家都在他背后指指点点,但真的没人敢当面挑衅。

      功夫和拳击就像苹果和桔子,给人感觉像是一类东西,但实际上又完全不同,这是我老婆说的。功夫也好,拳击也罢,重要的是它们背后的,和运用它们的那个人。

      拍打戏和拳击场上的打斗没什么可比性。自从我离开拳坛后,我已经是一个不同的人了。因为我已经身处不同的时代,不再是我年轻时的了。

      我喜欢做演员。当摄像机对着我时,我就忘掉我曾是个拳击手。作为演员的我只想着把自己的工作做好。我做得好,其他工作人员也都能做得好,这像是多米诺效应。

      参与电影《叶问3》的拍摄是十分偶然的事。当时,我在好莱坞的片场看到了一个男人,他就是Doctor Shi(施建祥,电影《叶问3》制片人)。我记得我还跟身边的人说:“哇,快看那个穿白西装的男人!”他也注意到了我,前来,跟我寒暄了两句,他说:“我希望你出现在我的电影里。” 然后,他就来找我的经纪人了, 当时我们正和一个中国公司谈合作,但始终没敲定。我和Doctor Shi见面的第一天,就把约签了。那一瞬间我想的是:“我是疯了吗?”但Doctor Shi表现得非常和真诚。看到他这么有诚意,我就说:“那我们就试试吧。”

     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像个娱乐人物,我喜欢为大家带来快乐。最近有人拍了一部关于我的纪录片。也许纪录片这东西不能全面概括一个人。即便面对同一部纪录片,不同的人也会从不同的角度去看。每个人的观点不同,就会看到不一样的东西。

      家人始终是我心里最柔软的部分。我这个人很简单,如果说有什么事情会让我发火冲出去,一定是和我的妻儿有关。其实现在最会让我抓狂的也是我的家庭了,我偶尔也会跟他们发火,这样出门也就没什么火气了。

      叶问不是个怕老婆的男人。在上一部电影中,他为了弱小去打架,他的老婆不同意,可他还是要去,他老婆就带着孩子离开了,临走时对叶问说:“别给我惹麻烦!”

      我也是个会为妻子做一切事的人,虽然她可能不信,但我真的会这么做。就像叶问说的,我对老婆也是“尊重”……当然,尊重也是来源于怕吧,哈哈哈。

      我只能说我配得上我的妻子。为什么说是配得上呢?不是因为我是个人物,也不是因为我帅,而是因为我会陪她走到最后,不因时间改变,不因他人而言,我都会自己的选择,不离不弃不改变。

      我只想做对的事情。很多人的名气很大,但他们作为明星,却不做对的事情。我的感受是:无论身在娱乐圈,还是在体育圈,我只知道关注自己的事,做好自己的事。

      对现在的生活,我充满。我现在的愿望就是照顾好我的孩子,让我的孩子们受到良好的教育。我结过三次婚,这一次的机会让我能够正确面对和处理它。我终于有机会做对的事了,我会珍惜它。

      人之所以为人,是因为能克服逆境。逆境让强者更强,让弱者更弱。有时候厄运会突然,每个人都会面对这样的状况。我们都必须逆境,找回真正的自己。

      我感谢神,令我们每个人生而不同,而非千人一面。这样也很精彩,有时候,千篇一律的世界挺的。

      可能还有人想我,但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。但这个世界有各种各样人的方式,不一定是用拳头,也可能是用情感来你,或者转换成各种形式。但我相信,对我身体的绝对不会再发生了。

      现在的我从不怀念加冕时的自己。我只会回忆自己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时,在街上偷东西的日子。那时的朋友现在要么死了,要么就被关在里。我去探望他们时,他们问我:“还记得在我们一起玩的时候吗?”大家都还活着,自在。我们四处游荡,在公园里玩音乐,用偷来的钱买名牌衣服,穿几千美元的鞋子,我们还是十来岁的毛孩子,却打扮得像赚了大钱似的,穿得很好,四处闲逛。是的,那是我最好的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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